冰島環島自駕 D5 [東冰島]:冰川饗宴.穿梭傑古沙龍冰河湖.漫天飛舞的北極燕鷗

今天要從瀑布數不盡的南冰島,移動到有著壯闊冰川景緻的東冰島。沿途所見的冰山與冰川,全都源自同一個冰原 - 瓦特納冰原(Vatnajökull),冰原覆蓋面積7,764 km²,佔冰島面積8%,是冰島面積最大、歐洲第2大的冰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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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玩了好一會Waffle烘烤機,切了些麵包,在窗邊悠閒的享用早餐。今天的行程就是一路開往東冰島,趕上預約下午的傑古沙龍冰河湖(Jökulsárlón),這中間要停的景點沒有太多,就連斯瓦蒂佛斯瀑布(Svartifoss)都放掉沒去,是個有點隨性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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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號公路筆直地延伸,無止盡,直到地平線上突起的高地。頭頂上的厚實雲層,依舊每天來迎接我們,已經第5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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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卡特拉火山(Katla)噴發沉積的火山熔岩,填平了原本的海濱,暗沉的熔岩平原(Lava Field)在多年後長出青黃色的生機,苔原慢慢填滿黑砂地帶,但色彩依舊單調,我想應該是藍天白雲的比例不對,留白的地方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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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維克(Vík í Mýrdal)沒多久後,駛入廣大的熔岩地帶,在單調的地景中,專注地搜尋著。這幾天下來,巧奪天工的自然景觀與奇岩怪石,早就見怪不怪,而現在要尋找的是,能讓遊客好奇停下車來的人工堆石 - 祝好運石頭塔區(Laufskálavarða)。

◆ Laufskálavarða

過了1號公路與209號公路的岔路口,路旁隨即就出現好多的小小凸起物,趕緊停下車來,一瞧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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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由一顆顆石頭堆疊起來的尖塔,以往在台灣登山並不少見,大多出現在路徑不明的亂石崩壁或乾溪溝或河床處,是一種名為Cairn的堆石標誌,指引方向使用。早期的當地人也是用堆石來作為導航標記,在偌大的平原上,標記自己的位置及重要地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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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片一望無際的Mýrdalssandur黑砂平原,面積超過700平方公里,傳聞這片貧瘠的荒原上,有鬼魂與女巫出沒,第一次穿越的旅者會在此堆起石堆,祈求好運。久而久之成為傳統,石堆愈來愈多,留下了特殊奇景。

然而,今非昔比,如今開車穿越只需1小時左右的時間,官方也呼籲不要再堆石堆,這不僅會破壞原有的景物,也破壞不同時空背景下的文化意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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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ufskálavarða取名自原本在這位置上的農莊,但農莊在西元前894年卡特拉火山(Katla)有紀錄的首次噴發中被摧毀。在西元1000年左右,又有農莊在此定居,只是卡特拉火山在15世紀相當活躍,加上冰川洪水與河道改變,於是冰島人離開了,農莊遭到廢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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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面望去的小山丘是Rjúpnafell及Sandfell,其左後方的白色冰川是米達爾斯冰原(Mýrdalsjökull)東南角延伸出來的Kötlujökull冰川,可惜雲層壓的很低,沒辦法看到冰原上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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貧瘠的土地上,難得一見的小花,更顯珍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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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Laufskálavarða,一路往東仍是佈滿淡綠色苔鮮的Skaftáreldahraun熔岩地形,是由地球上有史以來最大的兩次熔岩流之一 - Skaftáreldar (Skaftá Fires)所形成。單調的地景久看略顯乏味,筆直的道路讓人不小心就忘了公路時速限制,但即使想要遵守限速,道路只有雙向一線道,很容易被後車提醒速度太慢。環島1號公路速限:
  • 柏油路速限90km/h
  • 碎石路速限80km/h
  • 市區道路速限50km/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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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 Fjaðrárgljúfur

在進入Kirkjubæjarklaustur之前,轉入206號公路,公路盡頭是面從高地緩緩斜下的草坡,停車區旁有條Fjarðará River從緩降的山谷中漂流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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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道順著高原裂縫邊緣緩緩而上,河道兩側凹凸不平的峭壁愈來愈高,淺淺的Fjaðrá River像蛇一般蜿蜒其中,比起接下來經過東冰島熱門的史卡福特國家公園(Skaftafell National Park)及傑古沙龍冰河湖(Jökulsárlón),這座名為羽毛河峽谷(Fjaðrárgljúfur)的奇景,多添加了幾分孤獨美感。

往回望,南冰島的平原及北大西洋都盡入眼簾,Fjarðará River的河道沒有直往海洋,反倒是被覆蓋的熔岩平原擋下,迂回曲折的往東繞行,匯入流域更大的Skaftá River後,才注入大西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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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毛河峽谷的冰島語Fjaðrárgljúfur,按照冰島語命名的方式,Fjaðrár是河流的名稱,後面加上峽谷的Gljúfur,不論是合併再一起或是分開來,一樣是完全不知道如何發音。

Fjaðrár River源自Geirlandshraun山區,約在9000年前冰河時期末期,退縮的冰川在山谷中形成湖泊,湖泊蓄積的水流出,向下侵蝕200萬年前就存在的火山岩層。岩層中含有堅硬的橙玄玻璃(Palagonite)的礦物質,較軟的岩層被挖掘後,成了陡峭又蜿蜒的峽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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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莫半小時,來到平緩的高原頂端,一大片由柔軟的草叢與苔蘚鋪成的地毯,遠處點綴一兩間農場小屋,身為都市人,很難想像如此不受紛擾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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峽谷上方有座安全又盡量不破壞植被的觀景台,從峽谷中段115m最深之處俯瞰,觀景台正前方是Mögáfoss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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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ögáfoss瀑布的水量不大,從奇形怪狀的岩壁中滑出,觀景台正下方另有一條細細小河,水道都被礦物質及硫磺染成黃銅色,兩道白色娟絲輕柔地注入Fjaðrár River,變成清澈的藍綠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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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Fjaðrár River的水位很低,據說也能從停車區沿著河道走進峽谷內,不過看來能走的空間不多,大部分要溯溪而上,光用想的就覺得腳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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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 Kirkjubæjarklaustur

離羽毛河峽谷不遠處有座歷史名鎮,恰好小鎮就在環島1號公路旁,又有OB加油站,順道停留一會。小鎮名為基爾丘拜爾克勞斯圖爾(Kirkjubæjarklaustur),別說冰島語了,就連中文都很繞口。Kirkjubæjarklaustur在冰島語中可以拆成3個字,Kirkju表示教堂,Bæjar表示農場,Klaustur表示修道院,連冰島人都覺得長,簡稱為Klaustur。由於小鎮的起源與宗教密不可分,因此又有個俗稱 - 教堂鎮。

1186年設立了冰島第一座本篤會(Benedictine)的修女修道院 - Kirkjubæjar Abbey,直到1550年新教改革派來到冰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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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鎮與冰島大多數的城鎮有個不同之處,早在第一批來自北歐的維京人來此定居之前,有一群在凱爾特傳教運動(Hiberno-Scottish Mission)中的愛爾蘭隱修教士,他們被稱為Papar,為了奉行基督的意志,遵守苦行主義,以四海為家,來到冰島就定居於此。

也因此,從9世紀一位名為Ketill的教士在此定居後,沒有異教徒會踏入這片基督教義嚴謹的區域相傳曾經有位名為Hildir Eysteinsson的異教徒想搬入此地定居,正當他越過邊界之際,就跌倒身亡,也因此,北歐宗教(Old Norse)的多神教信仰從未在此區流傳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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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Systrafoss

小鎮內有座瀑布,我們沿著小徑走了一小段,卻發現瀑布下方的拍攝位置不甚理想,不是被大岩石擋住,就是被交錯的樹枝遮蔽,只好退回馬路上,站在遠處觀賞才是最好的位置。

這座美麗的瀑布名為修女瀑布(Systrafoss),兩道並列的白色流水,從高地山坡上滑落,很獨特的景象。瀑布的水源自高地上的湖泊,若沿著小徑繼續往上爬,爬上山頂就能看見修女湖(Systravatn)。

鄉野軼聞中寫道,兩位修女來到湖邊,撞見湖中冒出一支美麗無比的金梳子,其中一位修女走入湖中,試圖伸手拿取,但水深溺斃。另一位修女也想擁有金梳子,想不出辦法的她,在湖邊發現一匹灰白色的馬,馬兒也自動跪下讓修女騎乘,然而修女騎馬進入湖中,就再也沒有上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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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女應該先檢查一下馬的耳朵是否為逆耳,或許出現在修女面前的馬,就是先前提到傳說中的Nykur,假裝自己被訓化,然後跳入水中淹死騎乘的人。

◆ Kapella Sr. Jóns Steingrímssonar

1783年位在教堂鎮北方80km的拉基火山(Lakagígar)噴發,持續將近一年才結束,這次噴發稱為Skaftáreldar (Skaftá Fires),也就是前面所提到有史以來兩次最大的熔岩流之一。相傳,火山爆發後,在當時的教堂牧師 - Jón Steingrímsson的禱告下,不斷前進的熔岩流,在Skaftá River的河道前奇蹟般地止步,僅離小鎮2km左右的距離。

在Jón Steingrímsson逝世175週年時,決定建造一座附有紀念價值的教堂,以紀念這位牧師的事跡,於是,便向Skaftafell的農民籌集資金,要求每位農民每年捐獻一隻羔羊。教堂於1969年動工,建造期間仍有捐贈湧入。直到1974年,小鎮中央立起了這座名為Kapella Sr. Jóns Steingrímssonar的教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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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的三角形外觀,有點前衛,卻不搶眼,正面向著熔岩高地的前緣,就像牧師挺身而出禱告,阻止了威脅小鎮的火山熔岩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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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非常小巧,大概也是因為鎮上的居民不超過200人的關係。但令我納悶的是,教堂兩側各有條前後連通的鐵鍊,不知道有何用途或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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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事前沒有作功課,加上時間的關係,漏掉了教堂鎮的2個景點。一個是在小鎮內的Kirkjugólf,這是一個與地面差不多齊平的玄武岩地形,看上去形似古代教堂的地磚,因而稱為地板。

另一個是距離稍遠的修女岩(Systrastapi),據說是2位修女的埋葬之處。其中一位修女被指控褻瀆了教皇,另一位則將靈魂賣給了魔鬼,偷帶聖餐到教堂外,並對男人有了肉慾。結果2位都被釘上木樁,活活燒死。宗教改革之後,行徑被認為褻瀆教皇的修女得到辯護,獲得了平反,墓地上盛開出美麗的花朵,而另一位的墳上依然貧瘠。

◆ Foss á Síðu

離開教堂鎮,貼著高地下緣前行,一路秀麗景緻。突然一道水瀑從懸崖飛瀉而下,農場小屋點綴在青草波上,景色如詩如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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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了下地圖,原來是Foss á Síðu,意思為The Falls at Siðú,這也意味這裡的農場就稱為Siðú,是座從874年北歐維京人前來定居就存在的農場,有悠久的歷史。這座瀑布即使不是水流最強,不是高度落差最大,也沒有雄偉磅礡的氣勢,但水瀑優雅地掛在峭壁,輕輕落在熔岩巨石上,在石堆中聚成溪流,毋庸置疑是座優美的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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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修女瀑布這瀑及修女湖相似,高地上方有座名為Þórutjörn的湖泊,一樣有個古老的神秘傳說。相傳在16世紀時,有個行徑惡劣的人對一個家庭下了詛咒,詛咒的效力持續九代,以致農場與瀑布之間一直有幽靈徘徊。

這幽靈是一隻名為Móri的狗,儘管幾個世紀過去,Móri始終沒有傷害這個家庭,也沒有傷害任何人,所以有人認為Móri的詛咒已經消失了,也有人認為Móri仍徘徊在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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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Foss á Síðu,一分鐘不到的車程,才剛駛過一座跨河的便橋,又聽到瀑布的強勁撞擊聲,聲音很近,但右手邊是延伸到天際的熔岩平原,左手邊是一路延伸而來隆起高地,好奇的停下車尋找瀑布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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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Foss Midway Li La Lo

原來,瀑布就在與公路平行的溪流上,小巧精緻。原來,幾處小斷差,加上強勁激流,不用在高山上,就可以行程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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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圖上標示的名稱是Foss Midway Li La Lo,可是Foss後面的字應該不是冰島景點名稱,但除了這個名稱之外,始終找不到其他稱呼,也找不到這條溪流的名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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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維克出發,開了100km後,一直為伍的熔岩高地與平原的地形要結束了,接著就要來到瓦特納冰原(Vatnajökull)的勢力範圍內,正式從南冰島跨入東冰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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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Lómagnúpur

上半身躲入雲中的Lómagnúpur,是南冰島上落差最高大斷崖,最高與最低約了670m,形成的年代也差了100萬年之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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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看了其他人的遊記,寫道逆時針環島時,當左手邊的高地消失,行經Núpsvötn River的流域且視野變得開闊的時候,就能撞見遠方壯闊的冰川景色。

◆ Skeiðarárjökull

我想,我們很幸運!此時雲霧漸散,原本披著綠衣的高原,轉換為深藍色的冰川與白色山嶺,Skeiðarárjökull冰川的冰舌橫過荒原,讓我們有幸看見冰島所有冰川之中最長的冰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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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看著Skeiðarárjökull冰川,一邊開過這片名為Skeiðarársandur的荒漠。冰島語的Sandur是沙的意思,是Skeiðarárjökull冰川北方的格里姆火山(Grímsvötn)噴發,引起冰川洪水,洪水帶下來的沉積物,形成這片跨距30km以上的荒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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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keiðarárjökull冰川的融水形成3條河流,分別是Núpsvötn、Sandgígjukvísl、Skeiðará,每當洪泛就會嚴重衝擊下游地帶。放眼望去空無一物,可想而知其惡名昭彰的程度,讓人無法在此定居,比南冰島還要荒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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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往前開,天氣愈好,雲都退到大西洋外。咦!怎麼有車轉彎往Skeiðarárjökull冰舌的方向開去?他要開去哪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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咦!?怎麼有車從冰舌方向的地方開了出來?裡面到底有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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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上較高的沙丘探個究竟,卻一無所獲,只見休旅車揚長而去,漸漸變成一個小光點,消失在冰川前緣的高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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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keiðarárjökull冰川旁有史卡福特冰川(Skaftafellsjökull)及斯維納山冰川(Svínafellsjökull),都同樣源自冰島最大的瓦特納冰原(Vatnajökull)。

從Google Maps的衛星空照圖來看,瓦特納冰原超大一片,除了是冰島第1大的冰原,更是歐洲第2,僅次於俄羅斯新地島(Новая Земля / Novaya Zemlya)上的謝韋爾內島冰原(Се́верный о́стров / Severny Island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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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特納冰原的東西南北共有大大小小的冰川支流,有取名的冰川就有28座,其中最熱門的就是史卡福特冰川。冰川右股突出的高地上,遠遠依稀能見瀑布懸谷,或許是著名的斯瓦蒂佛斯瀑布(Svartifoss waterfall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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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維納山冰川也是熱門冰川健行地點,電影《星際效應Interstellar》中,尋找曼恩博士的曼恩星球,還有《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》的絕境長城,愈來愈多長城以北的冰雪極寒之地,就在這座冰川取景拍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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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愈來愈好了,山頭愈來愈清晰,期待已久的藍天,總是固定在午後才出現。不打緊,有總比沒有來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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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Skeiðará Bridge Monument

轉入998號公路之前的不遠處,Skeiðarársandur荒原上唯一有規劃停車區的休息點,解說牌的繪圖是瓦特納冰原的最高點,也是冰島的最高峰 - 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(Hvannadalshnúkur),海拔2,109.6m。

由於相互撕裂的歐亞大陸板塊與北美洲板塊,冰島位在裂谷的地形之上,大多的山脈都沒有超過海拔1,000m,讓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更為奇特。我們待了一會,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的山頂才從雲縫中露出一部份,讓我們一睹真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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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的西北側、斯維納山冰川上方的Hrútfjallstindar,山頂有4座山峰,海拔1,756m至1,875之間,雖然被雲遮住部分山頂,看上去仍不減宏偉之姿。有登頂Hrútfjallstindar的套裝行程,需攀登12~16小時,自認冰雪經驗不足,報名是想都不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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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向Skeiðarárjökull冰川,冰舌寬到難以想像眼前的冰川到底是什麼模樣,教科書上的冰川兩側不是要有山脊與U型谷嗎?都哪裡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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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巧遇到騎單車環島的背包客,連前輪都繫上了馬鞍袋,要抵著寒冷強風前行,真令人欽佩!借他的單車作為前景拍張照,背景的斯維納山冰川看上去好像滑雪場,好想騎著單車滑下冰川!這幻想不切實際,冰川健行倒是可行,明天我們的第2個冰川健行就要踏上史卡福特冰川,真是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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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支扭曲的H型鋼放置在Skeiðará Bridge Monument的解說板旁,1974年環島1號公路完工後,跨越Skeiðará River的橋曾經是冰島跨度最長的橋梁。1996年,剛剛提到的格里姆火山噴發,壓力將蓋住的冰原抬起,大量的融水溢出,從Skeiðarárjökull冰川迅速留下,引發大洪水,沖刷荒原上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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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keiðará Bridge粗壯的橋墩是為了承受大量洪水而設計,只是沒有料到,突發的強大水勢夾帶如房子般大小的碎裂冰塊,橋身遭到嚴重破壞。解說板上的圖片還有Skeiðará Bridge原本的樣貌,現在成了塗鴉彩繪的裝置藝術,也警惕著大家,在宏偉壯闊的風景前,不要輕忽大自然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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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想爬上去溜滑梯,發現有外國人在旁邊野餐,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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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Skaftafell Visitor Centre

在史卡福特遊客中心(Skaftafell Visitor Centre)稍停,原本計畫的景點是從柱狀玄武岩構成的斷崖上,傾瀉而下的斯瓦蒂佛斯瀑布(Svartifoss waterfall)。由於時間有點吃緊,與Icelandic Mountain Guides櫃台人員諮詢了些明日冰川健行的事項後,決定今天先放棄瀑布行程,因為來回需要1.5小時,會影響到遊冰河湖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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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出來的時間,就來逛逛遊客中心。Skaftafell位在瓦特納冰川國家公園 (Vatnajökull National Park)的南邊,另外還有位在東南邊的等會要去的Jökulsárlón / Hornafjörður、東邊的Jokulsargljufur、北邊的Ódáðahraun / Krepputunga、東北邊Snæfell / Lónsöræfi、西南邊的Laki / Eldgjá / Langisjór、西北邊的Nýidalur / Vonarskarð / Tungnaáröræfi,涵蓋範圍相當之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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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客中心一區是餐廳,一區是紀念品及園區資訊,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,那就是停車場的自助繳費機。雖說沒有員工在管訪客到底有沒有繳停車費,但基於使用者付費,仍排隊操作繳費機了,付了ISK 600。

看著國家公園地形的介紹,也買了些地理圖案的明信片作紀念。冰島面積102,775km²,瓦特納冰川就佔了7,764km²,冰層平均厚度有380m,最厚之處有950m,冰層下方有許多活躍的火山被覆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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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色方塊標示著遊客中心的位置,一處不受Skeiðarárjökull冰河洪患影響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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劃上紅色斜線的厄賴法耶屈德爾火山(Öræfajökull),是瓦特納冰川最南端且冰島最大的活火山,火山口的西北緣是最高峰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(Hvannadalshnúkur)。

紫色虛線框框內的Esjufjöll火山,是個小型的火山系統,與一旁的Snaehetta中央火山構成大型的破火山口,往東南延伸的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,在逐漸退縮的過程中,形成了傑古沙龍冰河湖(Jökulsárló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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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的攝影紀錄下,以1925年與2012年的斯維納山冰川(Svínafellsjökull)、史卡福特冰川(Skaftafellsjökull)、Virkisjökull冰川做比對,無聲地訴說冰島的冰川消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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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客中心旁的路徑通往史卡福特冰川,沒時間走完,就走一小段看看花花草草,望望山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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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島最高峰的華納達爾斯赫努克火山(Hvannadalshnúkur),終於出全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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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矮一些的Hrútfjallstindar也清晰可見,總有種錯覺,沿著平緩的山脊上行,要登頂好像也不是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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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事先預約了16:20的遊湖行程,離開遊客中心繼續東行。筆直的公路旁總有冰川伴隨,較近的Fjallsjökull的冰舌前緣也有一座冰河湖,而名氣最大的,則是遠方壯闊的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下方的傑古沙龍冰河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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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Jökulsárlón

來到傑古沙龍冰河湖的第一件事,先來櫃台報到,準備搭船遊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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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貨櫃小屋櫃臺旁的三角形連棟小屋,是冰河湖周遭唯一的室內休息空間,小屋內遊客進進出出,逛著紀念品或享用簡單的餐食,打發遊湖的等待時間,有一大部分則是進去使用廁所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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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裝用的貨櫃屋前,解說牌上畫出1903年、1945年、1960年、1980年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與冰河湖之間消融退縮與湖面擴大的消長。冰河湖固然美麗,這份美麗中卻帶著哀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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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古沙龍冰河湖的遊湖行程主要有2種可選,有30~ 40分鐘的海陸兩棲船(Amphibian Boat),或是1小時的充氣快艇(Zodiac Boat)。

業者有Glacier LagoonIce Lagoon,套裝行程內容都差不多,沒有什麼明顯的差別,我們憑著說不上來的喜好,選擇了Glacier Lagoon的快艇行程,花多一點時間欣賞湖上風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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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陸兩棲船(Amphibian Boat)正好要出發,載了遊客便緩緩往湖邊開去,少了些刺激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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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充氣快艇(Zodiac Boat)的遊客就刺激了些,需要徒步一小段距離才會抵達快艇碼頭。這段路途會經過北極燕鷗(Arctic tern)的築巢地,氣噗噗的北極燕鷗一直來回盤旋,不斷低空飛越我們頭頂,威脅我們加快腳步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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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頰黑雁(Barnacle Goose)應該是被欺負過,趁我們吸引駐北極燕鷗的注意力,趕緊從一旁小跑步而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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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極燕鷗的身形嬌小,卻很凶悍,因為飛得夠低,才能夠好好拍到牠們的身影,尤其是那細長的尾巴,有時開叉,有時交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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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艘充氣快艇在簡易的浮板碼頭已就緒,一艇10人,在配1位解說的領隊及1位船長,準備出發。
  • Glacier Lagoon - Zodiac Boat Tour @ 16:20 
  • Tour Length:1小時 
  • 費用:ISK 9,8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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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瞄了一下駕駛台上的Garmin,航海導航用的圖資與聲納,有看沒有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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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尾馬達猛力轉動,快艇飛馳,激起無數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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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長帶著我們在浮冰之間穿梭,繞行各種奇形怪狀的巨大冰岩,不時走走停停,讓大家拍照拍的過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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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頭大海豹趴著的浮冰,水面上有個黑點浮浮沈沈,猛一看,真的是一隻海豹,一溜煙就潛入湖中,連長焦鏡頭都來不及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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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在雪白色的冰上照射出各種深淺的藍色層次,也有一種是夾雜大量火山灰的亮藍色浮冰,證明這些龐大的巨物都是從遠方冰川前緣崩落下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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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冰川前緣崩落的巨大浮冰,在冰河湖上漂流,慢慢往大海漂去,愈往出海口,體積愈小。恰巧,讓我們遇到浮冰瞬間變小的原因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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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間,湖面上遍佈細小的碎冰,碎冰從不遠旁的黑色龐然大物一角流出,船長伸手探入水中,試了下水溫,馬上與黑色浮冰拉開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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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會,從冰塊中傳來巨大轟隆聲響,原本藏在水面下的冰面斷成兩半,翹起的冰緣拉起許多小水瀑,嘩啦聲的瞬間,懸空的冰緣又墜落,重擊水面,水花四濺,浮冰又斷成好幾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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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一會,水面又恢復既有的平靜。這個難得的景象,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船長帶我們繞行一圈斷裂的浮冰,平復一下又驚又喜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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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時加碼的特別節目結束,兩艘快艇各自選了不同的航道,一左一右,往冰河湖的遠方飛馳而去,目標相同,都是遠方的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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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中央居然有雙人獨木舟,好愜意。交錯而過時,刻意放慢船速,免得尾浪過大翻了他們的獨木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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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往深處,浮冰愈來愈巨型,可以說是冰山的等級。可謂冰山一角,水面上所見,只是冰山的十分之一,水面下還藏著十分之九的體積,難以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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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山作背景,冰山更顯得身形龐大,雖然漂在湖中,肉眼卻感受不出有任何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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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邊的雲也很搶戲,像一條絲帶,低空橫過,讓大家拍不到山稜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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漸漸地,湖水的顏色轉為深邃,在凌亂的冰山與冰山之間,冰舌從水平面浮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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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南冰島跨入東冰島時,遠遠看著Skeiðarárjökull冰川的冰舌,就像羊毛棉絮般,一坨一坨堆疊。現在近距離看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的冰舌,像簇擁而上的千軍萬馬,往前不停推擠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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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舌前緣像座高聳之牆,高低起伏,我們與之保持平行,慢慢航行,給彼此間一些安全距離,以免突如其來的崩塌,畢竟剛才浮冰斷裂的畫面歷歷在目,雖然驚喜,但頗為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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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舌與陸地交會的邊緣顯得較薄,較不險峻,即使如此,高度還是我們身高的好幾倍高。不知道為什麼黑色的火山灰都積在此處,一道道融冰的水流也清楚可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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領隊從水中撈起一顆冰塊給大家把玩,又重又凍,陽光穿透後,在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透出閃耀動人的光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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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擋住山稜的雲絲帶,漸漸被吹散,冰川東側海拔800m至1000m出頭的山頭露出了真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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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窪一窪的圈谷,算一算,比較明顯的有3座,與被削平的坡面、如刀鋒般的山脊,都是冰川來過遺留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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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川西側的山嶺,海拔高度與西側差不多,卻是一片白頭,被瓦特納冰原覆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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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與冰舌脫離沒多久的冰山,沒入水中的斜面好像能夠讓人登陸,可惜小艇沒有辦法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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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傑古沙龍冰河湖的西側,也有一大一小的冰河湖,大的是Breiðárlón,小的是Fjallsárlón,中間有短短的Breiðá River相連,同樣都是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往內陸退縮所留下的產物,最後由Fjallsárlón的Fjallsá River流入太平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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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冰舌返航,背著傍晚的斜陽,天空顯得更加蔚藍。巨大的浮冰像是一艘又一艘排隊出港的輪船,我們這艘小艇在龐然大物之間穿梭,迂迴前行,準備上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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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岸邊,恰巧遇到海陸兩棲船要下水,緩緩開入湖中,悠悠哉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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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程剛好1個小時結束,繞行冰河湖好大一圈,心滿意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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碼頭邊有顆小鑽石,還來不及漂到鑽石沙灘,就先搶著上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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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回貨櫃屋換下裝備,再次經過北極燕鷗的地盤,再次升空發動攻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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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對北極燕鷗的窩在土坡上,想要登上小土丘遠望,就要付出代價。我們躡手躡腳,沿著小徑繞道土丘另一側,遠離勢力範圍, 北極燕鷗才饒了我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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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面上的每塊浮冰都很有戲,奇形怪狀,快門按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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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晀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,中央浮現一條暗灰色的粗線,有如一條通往遠方冰圓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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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水閃閃發亮,讓背景的冰封的山稜,猶如投影在布幕上的風景畫,如幻似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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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公一母的歐絨鴨(Common Eider)在湖中漂著,不時將頭潛入水中捕食,真羨慕牠們不會覺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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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外溢流的河口突然收窄,浮冰在此等候出港,看似井然有序,不知湖面下是否早已相互推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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擁擠的河道名為Jök­ulsá á Breiða­merk­ur­sandi,從傑古沙龍冰河湖流到大西洋,長度僅有短短的1,500m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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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7年架起橫跨河道的懸索橋,只有一個車道,無法會車,沒有鋪柏油的鐵網狀橋面,戰戰兢兢的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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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大過高的浮冰會危害橋身,大西洋浪濤對河道砂石的侵蝕,造成橋墩的威脅,裏外雙重夾擊,於是出海口兩側的河道,佈滿大石塊防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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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家遊湖業者Ice Lagoon的大貨車,獨立停放,深藍色塗裝加上冰山彩繪,氣勢非凡,相當拉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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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eiðamerkurjökull冰川攜帶的砂礫,在前端冰舌融化後流出,堆積出廣大的冰川沉積平原(Outwash Plain)。放眼望去一片平坦寬闊之的沉積平原地,名稱從冰川衍生而出,稱為Breiðamerkursandu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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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原上是北極燕鷗的聚集地,草地上拉起圍繩,隔離人車的干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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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北極燕鷗們會為什麼挑選在毫無遮蔽的平原上棲息,也不打緊,遊客對冰河湖及鑽石沙灘的興趣遠遠大於牠們,只有我們遠遠拿著相機,拍的癡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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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時有刁著食物著陸的北極燕鷗,正要享受一頓大餐。放大照片看了好一會,那頓大餐或許是銀沙鰻(Silvery Sand Eel),也是Puffin喜愛的餐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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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Puffin相同,北極燕鷗也是隨著季節遷徙的候鳥。最令我吃驚的是,北極燕鷗的飛行路線,當北半球進入夏日時節,牠們就會飛到北極周遭,在溫度較低的北美、北歐沿海地帶繁殖。冬日降臨,牠們就飛到夏天的南極地帶,是所有動物中遷徙距離最長的,一生的飛行距離相當於從地球往返月球一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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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北極燕鷗,意猶未盡地再拍幾張冰河湖的遠景,即使回家整理照片要花上不少時間,但如此好的天氣豈能浪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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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Diamond Beach

開車來到出海口,不報期望地找尋鑽石,畢竟現在是夏天,鑽石都融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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晀望瓦特納冰川最南端的厄賴法耶屈德爾火山(Öræfajökull),突然有了想吃波士頓派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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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口中的鑽石沙灘,在浪濤無情的拍打下,剩下碎落一地的的殘破碎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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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的風箏衝浪反倒比鑽石更吸引目光,俐落的轉身動作,總是讓我們看了出神,也捏把冷汗,光想到掉入水中,就覺得很冰冷。尤其是剛才警告遊客的告示牌上,才在落海的圖案下寫著:You Only Survive Few Minutes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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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河湖的河口擠著一堆浮冰,原來都還在產線上,鑽石還沒出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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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古沙龍冰河湖大概是旅遊團所及最遠的景點,往赫本(Höfn í Hornafirði)方向的東冰島,車輛變少許多。為了明天的史卡福特國家公園冰川健行,無法繼續往東推進到赫本,必須在冰河湖與史卡福特遊客中心之間找住宿。

◆ Hofskirkja

我們來到厄賴法耶屈德爾火山(Öræfajökull)南端,一處名為Hof的農場聚落,這裡位處冰川融解氾濫與火山威脅之間,附近的Gröf農場聚落就在1362年被厄賴法耶屈德爾火山噴發的灰燼及浮岩埋沒,如今廢墟已被挖了出來。

在環島1號公路開通之前,因為沒有橋樑渡過Skeiðarársandur荒原,Hof位於邊陲的孤立地帶。然而這裡有座Hofskirkja草皮教堂(Turf Church),冰島僅存6座之一,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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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fskirkja最早的文獻紀錄是在1343年,在1950年代重新徹底修復。草皮教堂是一種古老傳統的教堂蓋法,堅固的石牆環繞著木頭骨架堆砌,再將厚重石板斜放,覆蓋上綠色草皮,成了童話中可愛小屋的模樣。如此的設計能讓屋內保暖,熱空氣不易流失,也能保護建築不受嚴冬的摧殘。

突然開竅,行程第2天斯考爾霍特(Skálholt)的Skálholt Cathedral,主教座堂旁邊的小屋也是草皮教堂,沒想到就這樣蒐集了2座。今天中午走訪基爾丘拜爾克勞斯圖爾(Kirkjubæjarklaustur)小鎮的Kapella Sr. Jóns Steingrímssonar,教堂外型設計就是以草皮教堂為藍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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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不論吃或住,傑古沙龍冰河湖冰河湖與史卡福特遊客中心之間的選擇並不多,或許這個因素,價格都貴的咋舌。下塌的Hof 1 Hotel,非常普通,一晚就要€ 213.11,將近新台幣7,700元,心都在淌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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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要扛行李箱上2樓,打開房門所見,一如往常地狹小,角落附個洗臉台,淋浴間及廁所在房外共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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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綠意是唯一的安慰,而且有附電熱水瓶,在我們搜尋完附近餐點價格後,決定拿出從行李箱中的滿漢大餐,讓房間內滿是台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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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Day 5景點>
  • Laufskálavarða
  • Fjaðrárgljúfur Masjid
  • Systrafoss
  • Kapella Sr. Jóns Steingrímssonar
  • Foss a Sidu
  • Jökulsárlón
  • Breiðamerkursandur
  • Diamond Beach
  • Hofskirkja
  • 行駛:240km
  • 環島里程累積:792km
Day 5_02

Day 5_01

2018.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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