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車場的陡坡熱身後,繼續爬坡。對於這座山的印象,就是步道里程標示不太準確,常常有實際走的距離比標示里程還遠的感受,這次換條路現在來感受一下。
巧遇金黃黑條紋的馬陸,野生的果然大隻,大到有點起雞皮疙瘩。
陽光從樹冠穿透,充滿著樹林中獨特的清新氣味。
路旁的坑洞,不知是挖煤炭的坑,還是木炭窯。
寬闊的鞍部平台,一台被時光遺留的流籠索道絞線機,鏽蝕的機身,道盡伐木年代的滄桑。
加里山應該是屬於竹東林場的範圍,路徑上遺留的台車鐵軌,但因為所能找到的資料實在太少,推測能一路連結到鹿場大山,將木材運送是觀霧工作站。
二戰末期,行政機構精簡,原本屬於官營的伐木事業,轉由民間的會社經營。耳熟能詳的台灣三大林場,宜蘭的太平山林場(太平山工作站)、嘉義的阿里山林場(阿里山工作站)、台中/南投的八仙山林場(佳保台工作站),以及新竹/苗栗的竹東林場,經營權轉交由臺灣拓殖株式會社來管理。
伐木的全盛時期,台車鐵道也在深山中蓬勃發展,為的就是開發更深處的林木。政權移轉至國民政府後,公路運輸取代台車鐵道,林道更是長驅直入山林深處。
除了太平山、阿里山、八仙山、竹東林場之外,還有台中/苗栗的大雪山林場(鞍馬山站)、南投的巒大山林場(人倫工作站/望鄉工作站)、宜蘭的棲蘭山林場(棲蘭工作站)/大元山林場(大元山工作站)、花蓮的太魯閣林場(嵐山工作站)/木瓜山林場(哈崙工作站)/林田山林場(林田山工作站),其中幾處都還有森林鐵道的遺跡存留。
再往上爬一些,就不見柳杉林的蹤跡,愈來愈多杜鵑,畢竟柳杉林是當年伐木過後的造林產物,但引進後水土不服,經濟價值不高,沒有競爭優勢,大概也是為什麼幾處柳杉造林地都沒有砍伐的原因,放任其年限到後衰老枯死。
沿著稜線爬上杜鵑嶺,杜鵑純林並列瘦稜兩旁,樹姿有點搖曳,舉著彩球的啦啦隊,風是若再大些,應該會很嗨。
(在加里山與一葉蘭的邂逅)
9號救援樁的叉路口,取左是接回大坪登山口的台車鐵道路徑,取右是往鹿場登山口。若往右走一些,就能瞧見錯落一地的巨石奇岩,不知這些岩石是從哪而來?地層裸露?山頂滾落?還是人工為之?就連樹根都盤纏其上,可見年代已久。
一座山中某山域,如果只有單一樹種,也是相當奇怪的一件事。眼前直挺挺的高聳柳杉,背後也是問題重重。
9號救援樁的叉路口,取左是接回大坪登山口的台車鐵道路徑,取右是往鹿場登山口。若往右走一些,就能瞧見錯落一地的巨石奇岩,不知這些岩石是從哪而來?地層裸露?山頂滾落?還是人工為之?就連樹根都盤纏其上,可見年代已久。
一座山中某山域,如果只有單一樹種,也是相當奇怪的一件事。眼前直挺挺的高聳柳杉,背後也是問題重重。
又回到柳杉林中,這批為了快速造林從日本引進的柳杉,經過15年快速生長期間,20年後進入衰老期,對天敵的抵抗力變弱,漸漸邁入死亡。眼前的綠意盎然何時會變成枯幹的景象,誰也說不準。
柳杉林旁的奇特樟樹,很像潮濕處會見到的蚰蜒。不確定是否因為高聳的柳杉把日照給擋住了,樟樹的樹枝只能往照的到日光的方向生長,另一面的樹幹就空空如也。
再見鐵道,離大坪登山口愈來愈近,加里山有緣再會。
2018.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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